《窃听风暴》精彩台词
寂寞笙歌 整理
特工奥普蔓(代号xx/7):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?
被审讯对象:我什么也没做。我也什么都不知道。
奥普蔓:什么也没干?什么也不知道?你觉得安全局会随随便便把一个无辜的公民拘押在这里吗?
被审讯对象:不,不是。
奥普蔓:就算你什么都没做,就凭你刚才不信任政府的言论我们就可以逮捕你。我给你一点提示吧,这样有助于你的回忆。你的朋友、邻居,具体的说,9月28日,他坐飞机去了联邦德国。我们有证据显示,是你协助他叛逃的。
被审讯对象:对此我一无所知。 他并没有跟我说他要干什么,我以为他要因公出差呢。
奥普蔓:请你详细说明一下9月28日你都做了些什么
被审讯对象:我已经做过笔录了
奥普蔓:请你再重复一遍
被审讯对象:我带着孩子们去公园散步,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中学同学马克尔西。我们就一起回家了,一直听音乐聊天到很晚。你可以打电话给他证实一下。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。我想睡觉,求你让我睡上一觉。
奥普蔓:想睡觉,你拿什么来换呢?请你再解释一下9月28日你都做了些什么。
被审讯对象:求你了,让我睡一个小时也好
奥普蔓:请你再说一遍那天你做过些什么
被审讯对象:我们在公园遇到了马克尔西,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他家。一起听音乐,坐到很晚。我有马克尔西的电话号码,你可以打一个证实我说的话。
奥普蔓:如果你能说出是哪架飞机,今晚你就可以回家跟你老婆在一起。如果你说不出来,等待你的是监狱。你想去吗?那架飞机叫什么/谁提供的?
被审讯对象:里斯科。
奥普蔓:再说一遍,说清楚点。
被审讯对象:里斯科,是波尔纳. 里斯科的飞机。
奥普蔓:波尔纳. 里斯科。
特工奥普蔓教授:我们从这段录音中不难发现,他以这样傲慢的态度来对抗国家。对付这样的人要有耐心,接下来是长达40个小时的盘问。
特工学生:为什么要盘问这么久呢?我觉得这样太不人道了。
奥普蔓:一个无罪的嫌疑犯因为他没做过的事被盘问这么久,他的反应一定是大喊大叫、或是一死了之;而有罪的囚犯一般会沉默,或哭泣。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。如果你们要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,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盘问到他认罪。
(放录音)
奥普蔓:这段话有什么令你们感兴趣的?
学生:这和他一开始说的一模一样。
奥普蔓:这个嫌疑犯说的几乎一字不差,因为真的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一样的,不过也可能是装的。撒谎的人事先会考虑过无数遍,不过在高压面前都会露出马脚。谁知道这是什么声音?(奥普蔓取下暗藏在被审异议人士座位下的布块)这是为警犬准备的带有犯人气味的布,每一次审讯时都有这样的东西,将会永远保存在瓶子里。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有采用窃听等手段。
国安局威茨格尔上校带奥普蔓观看话剧演出,向奥普蔓介绍会场里的一些人物
威茨格尔:格奥克.德雷曼,他是个诗人。不仅狂妄,还是个右倾分子。不过他很快就要无事可干了,我们怀疑一些作家与西德交往过密,他就是其中一个。
文艺部部长对国安说:我们现在有许多事要做,包括要推行一系列的文化禁令。这个格奥克.德雷曼隐藏得很深,轻易抓不住他的把柄。下周4那些坏人们将会在德雷曼家聚会,比如说反动作家豪斯等等。在此之前你们要做好准备,采用你们惯用的手段,比如窃听。不过只监视他们家的情况就行了,不要轻举妄动,不要跟踪。在我们没确凿证据之前,不要跟组织上汇报。但是一旦被我们抓住了,他可就完了。
文艺部长与德雷曼的对话
文艺部长:我的确是颁布了许多禁令,不过我还是喜欢文艺的。不过,亲爱的德雷曼,政府会保护艺术家,艺术家也要回报。我一直在关注你们的话剧。
作家豪斯插话:是啊,跟踪是你的工作,不是吗?
文艺部长: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你现在导演的作品可不令人满意。
德雷曼:容许我泼一下冷水,您尽可以不喜欢我的作品,但是我是热爱这个国家的。您能不能在看的时候暂时把您的政治立场放在一边?人们的观念不可能完全相同,如果一个人真的是坚定地信仰社会主义的话,他无论看什么话剧都不会动摇。这不是禁令可以禁住的。
文艺部长:那你要不要试试?如果你们不相信,我可以让你们体验一下。
德雷曼:好吧,我就这样跟你说吧,如果我的作品真的好到了能让您不安,那即使被禁演,我也在所不惜。希望您接受我的建议。
文艺部长:不需要了。正象你说的一样,我相信一个好人的爱和信仰,是不会因为一部戏而改变的。德雷曼,您可以按您的想法来写,人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。你决定怎么做了吗?
德雷曼:人是听从自己的良知的。而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就改变。人应该有所期盼。
文艺部长:当然了,有盼头才能过好日子。你知道希望有时候是人活下去的支柱。
在老作家埃尔伯特的家里,德雷曼与埃尔伯特的对话
埃尔伯特: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毫无人权,根本不让人说话的国家了,这个体制让人发疯。但是正是这样的体制让人更有创作的欲望,写出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,这才是对得起自己良知的作品吧。如果你是导演你会怎么排这出戏呢?有那么多限制,什么都不能尽情表现。活着真没意思。
德雷曼:埃尔伯特,我想我惹上了主管文艺的部长,他用禁令来威胁我,这是不是很糟?我不知道禁令具体是怎么样的。
埃尔伯特:真的?真是太好了!
在德雷曼家的Prrty上,众人都在跳舞,惟有埃尔伯特在角落独自看书,德雷曼与埃尔伯特的对话
埃尔伯特:这是我送你的礼物。
德雷曼:您来我这里是为了看书吗?
埃尔伯特:这可是布莱稀特的书。我想这些人都不渴望自由。
德雷曼:不渴望?那你还来干什么?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能做什么呢?人们已经渐渐习惯我们周围所发生的一切。
埃尔伯特:是啊,接受以前所不能容忍的。可能再也不期待改变了。
德雷曼书稿:
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政权象社会主义政权一样,中央关注现实中发生的一切,深入到每个人的生活。但是有一项统计是不能公开的,也许这些数字可以归到自然死亡里去。如果你打电话到安全局去问,每年有多少人因为被怀疑与西德有来往而自杀,安全局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沉默,然后会详细记录你的名字,这是为了国家安全。死去的人才是为了国家安全,也是为了幸福。1977年起,民德不再统计自杀人数,我们所说的自杀,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,因为他们不能忍受自己那样活着,没有流血,没有热情,他们只能选择死亡,死才是唯一的希望。自从我们9年前开始停止统计自杀人数,欧洲只有一个国家死亡人数高过东德,那就是匈牙利。然后殊途同归,我们都会实现社会主义。
安全局局长通过电话通知下属:如果他们还有什么问题,我们可以暂时关闭教堂。多简单的事。我们可以逮捕神父啊!现在就去,别让我教你们怎么做!
威茨格尔上校向奥普蔓介绍他自己写的书
给你看看这书——《关于意识形态和政治观念的研究》,是不是很学术化?看这里——“国家安全局情报处——威茨格尔教授”,多么伟大啊!我可以给你念念第230页的一段,这可真是一流的著作!比如说我们监视的对象一般是5类人,比如你监视的德雷曼,就是第4类人,历史性的人物,不好对付。对付这第4类人不能一步一步地来,一定要在他意识到被监视之前就把他干掉,或者找出致命的线索来。但是一定要慎重,不要让这些人发现你的蛛丝马迹。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,不要有任何他以后可以写到书里的东西。我接触过的第4类人基本上都不在了,不管是画家或者是什么其他的艺术工作者。
1989年柏林墙倒塌的新闻:
奥普蔓的同事对奥普蔓说:柏林墙倒了。
广播里新闻的声音:这里欢声雷动,年轻人涌过城墙。他们欢呼着、拥抱着,简直难以置信。您听到的是来自柏林的报道,1989年11月9日,历史会记住这一天。
之后的一次宴会
部长和作家又相逢了
他问作家这就是你想要的国家嘛,现在你可以自由地写书了但还有什么可写哪?人没有信仰没有热爱。这就是一个自由地联邦共和国。
作家天真的问道为什么他没被监听
部长告诉他,就连他们做爱都是被监控着的
然后回答说还好现在民主德国不存在了。
你问的好想是最后这段,那个人是部长不是局长
太多回忆了,对吧?
我也受不了
但是你呢?
围墙倒了以后就没有作品
这下头大了
毕竟国家还支助你
所以我想问你,德瑞曼
变成联邦德国后还可以写什么?
人们不再有信仰,不再反抗.
人们现在明白,
这就是美好的联邦共和国.
- 我想问你一件事.
- 什么都可以,亲爱的德瑞曼.任何事.
为什么我没被监听?
每个人都被监控,为何我就没有?
你当然也有了!
我们知道你的一切
我被全面监控?
而且做得滴水不漏.
不可能
有空的话,打看电灯开关看看就知道
有哒。